经过5场战斗，俄克拉荷马城雷霆还是以1:4的总比分被休斯敦火箭淘汰了。在大家都为韦少场均37.4分11.6篮板10.8助攻的历史性三双而感叹的时候，也不得不思考：如果安德烈·罗伯森的罚球稍好，结果会不会完全不同？在这里，就涉及到一种犯规战术：hack-a-Shaq，砍鲨战术。严格说来，这种战术的精髓就一个字：砍。但凡罚球差的，不管是谁，哪怕LBJ逮着了他罚球低迷的时候就赶紧犯规将他送上罚球线，后面的事情，听天由命。 ……………………………… 严格说来，这种战术应该叫作砍张伯伦战术，最先被拿来做实验的是大北斗星。威尔特·张伯伦威风八面，但罚球实在是差，职业生涯的平均命中率只有可怜的51.1%，反而是投篮命中率高达54.0%，利与敝，一眼就看清楚了——如果正经盯防，让他拿到球杀奔油漆区，结果是灾难的。于是，一个当时非常普遍又非常特殊的现象是：球场上经常有多名对方球员追着张伯伦跑，追上了，一个身体接触，张伯伦上罚球线，或呯，或呯呯——或2罚1中，或2罚全失。在当时，这种犯规被定义为The Off-The-Ball Foul Rule，就是对无球队员的犯规。 对于这种现象，一代教头帕特·莱利很是不屑：“他们制定新规则是因为对无球队员的犯规很愚蠢……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事情之一，就是球员们像玩捉迷藏游戏一样追逐（威尔特·张伯伦）犯规，联盟出台新规则的原因，是因为这场景实在是愚蠢极了。” 新规则：在每场比赛的最后2分钟里，如果被判定是故意对无球队员犯规，那么，进攻方在执行完1罚或2罚后将继续持有球权，而不是走上罚球线了事。 ……………………………… 客观地说，之后的漫长岁月联盟与此等丑陋现象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但在刚刚结束的俄克拉荷马城雷霆VS休斯敦火箭的系列赛中，罗伯森以及他所效力的雷霆依然被这条古老而荒诞的战术所困惑。就像刘翔当年的对手戴隆·罗伯斯被中国体育迷谐音为罗卜丝，中国篮球迷因为谐音而戏称罗伯森萝卜，所以便被汉化砍罗卜战术了。 双方的5场比赛，除首战雷霆惨败后，随后的4场基本是旗鼓相当，对抗激烈程度也可谓是火星撞地球，胜负往往最后时刻分出。但显然，第4场的末节后6分钟例外：这6分钟更多的是丑陋。原因是多方面的，砍萝卜战术便是原因之一： 终场前4分18秒，火箭核心詹姆斯·哈登一记上篮令火箭以96:93领先雷霆3分。下一个回合到了，拉塞尔·韦斯特布鲁克带球从右路进攻，罗伯森刚刚在弧顶落位，离韦少还有大概20英尺的距离，火箭小前锋特雷沃·阿里扎便斜刺里朝罗伯森冲了过来。“这傢伙究竟在做什么？”“难道季后赛斗殴又要上演了？”雷霆主场球迷都懵了。随即，真相大白：阿里扎轻轻推了罗伯森一下，裁判给了哨子，罗伯森被送上罚球线，意料之中地2罚全失。 之后，火箭一次次地如法炮制：从只剩最后的4分11秒开始，一直至只剩最后的3分29秒的这段时间，罗伯森共罚球8次，8罚2中。如此做法对于火箭的妙处是：球队核心哈登在脚踝有伤、体力透支的情况下耗掉了将近1分钟时间，而且火箭与雷霆的分差从96:93变为100:95，大赚特赚。 ……………………………… 为什么火箭主教练迈克·德安东尼能够如此嚣张？很简单，罗伯森常规赛季的罚球命中率只有46.5%，这轮系列赛，在被砍之前则是8罚0中。 当然，要实施砍鲨战术还必须满足第2个条件：自己的球队已经单节4犯规，不然，人家不上罚球线就没辙了。而在当时，火箭已经吃到4次犯规了，继续犯规，雷霆就将执行罚篮，罚篮不中，之后，火箭便可以得到球权，实施进攻。于是，德安东尼在比赛的最后5分钟内密集使用这套作战计划，并且立竿见影。 一通对罗伯森的乱砍结束后，雷霆主教练比利·多诺万好像是反应过来了，这才换下了整场比赛都在防守端纠缠哈登的罗伯森。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但雷霆的灾难却没有结束： 罗伯森的防守能力在那里摆着，所以，整个系列赛他一直都在防守火箭进攻核心哈登，就第4场来说，在被换下去之前他成功地将大胡子限制在14分，并且有6次失误——这下可好，大胡子立马来了精神，又是帮助队友得分，又是自己得分，胜利的天平很快向火箭倾斜。 即是说，罗伯森在场火箭占便宜，他下场火箭继续占便宜——对于砍鲨战术，迈克·德安东尼真是用到了妙处啊。不过，对于当年将砍鲨战术发扬光大、推陈出新的唐·尼尔森，一代名帅就是我们经常说的老尼尔森，首次使用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其名为砍鲨战术，但老尼尔森的首选对象也不是大鲨鱼，而是公牛王朝的大虫——迈克尔·乔丹和斯科蒂·皮彭——的好搭档丹尼斯·罗德曼。所以当时被称为Hack-a-Rodman，砍罗德曼战术。 那是1997年的冬天，12月29日，达拉斯小牛客场迎战芝加哥公牛。这边的迈克尔·芬利正要出人头地，但对方可是奔向第2个3连冠的强大公牛啊。无奈之下，老尼尔森心生一条妙计，赛前，找到布巴·威尔斯，1997年的次轮秀，问他是否愿意执行一项新的比赛计划：不管罗德曼有没有持球都将他送上罚球线。 “没什么大不了的，”威尔斯说。 于是，比赛的搞怪现象呈现大家面前了：丹尼斯·罗德曼才刚刚走过中线，注意，是中线，布巴·威尔斯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搂住他的肩膀——犯规！当罗德曼走向罚球线，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开始罚球的时候，威尔斯便已经走到一边，笑了。 但他，以及他的主教练，还有他的球队和队友们都没能笑到最后：但见，赛季平均罚球命中率只有55.0%的花大虫，一次次地罚进了！相反，如果让他去投篮，命中率倒是可怜的7中1——罚球可是不费体力的活儿，经过充分的休养生息而生机勃勃的大虫除拿下11分抢得了27篮板，令小牛收获第12场连败，最终是连败15场。赛季初还有过10连败。 至于布巴·威尔斯，新秀赛季打了39场，其中2场首发，之后便从NBA消失了。算是以另类的方式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NBA联盟的辉煌历史。 ……………………………… 论罚球，罗伯森比罗德曼稍好些，但他就是没有罗德曼的那邪门气质：这场比赛伯罗森是12罚2中，而罗德曼则是职业生涯虚高的12罚9中！ 但确鲨战术的最大威力除了得失分，还有更厉害的地方：扰乱对方的节奏，破坏对方的情绪，打击对方的自信心。这方面，很少能有脱逃笼牢的，心理素质强悍如大虫者也不例外：当威尔斯第2次对大虫故意犯规时，罗德曼已经意识到这事情不太正常，于是选择了与威尔斯对视而笑，意在挑衅；第3次犯规后，连场边的公牛主教练菲尔·杰克逊也低下头，笑出声音来了；第5次的时候，罗德曼干脆躲到了底线附近，试图逃离威尔斯的接触，但他最终还是绝望了——威尔斯心满意足地被罚离场。 在雷霆主场，罗伯森的遭遇可是形同地狱：当执行第7和第8次罚篮的时候，火箭板凳席都已准备好了，一个个的全都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罗伯森的罚篮，当皮球弹筐而出他们便集体笑弯了腰，抱着头，拍着板凳席的座椅——而此时的罗伯森，则是脸色铁青。 试想，如果罗伯森不被砍，或者这8次罚球多数命中了，可能很可能胜负就完全不同，他可以想怎么火箭嘲笑就怎么嘲笑。但他没有做到。受嘲笑的是他自己。次日上午的投篮训练，当韦少被问及昨晚火箭板凳席对罗伯森的嘲笑时，一头雾水地说：“我没看见。我根本就没看见。可能是因为这帮傢伙打不上球吧……可能，就在那儿……乐吧。如果让我猜的话。” ……………………………… 砍鲨战术厉害，也不保证100%成功，可这功夫也不是一日练成的。老尼尔森的初次尝试失败了，但是，身为NBA头号科学疯狂家的他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1999年11月9日，老爷子再祭此邪招，这次，他选择了沙奎尔·奥尼尔，而洛杉矶湖人的主教练却依然是——菲尔·杰克逊。“唐（尼尔森）总能找到打擦边球的方法，就像尼克松总统那样。”禅师不无嘲讽地评价道。说这话的时候，禅师是什么表情相信大家都猜测得出来：尽管，在斯台普斯中心大鲨鱼23罚仅10中；2天后，也就是9日在达拉斯的主场，同样的对象，同样的战术，大鲨鱼14罚仅3中，但非常无奈的是，“迈克尔·芬利+德克·诺维茨基+史蒂夫·纳什”才将将长出翅膀罢了，在强大的OK组合面前根本就是豆腐渣工程，不堪一击。 但是，老爷子也算是局部得逞了，因为奥尼尔被彻底激怒，即使是2场大胜，即使是令人咋舌地个人连续拿下30分20篮板、27分10篮板，可这些根本就不解恨，“沙克回到更衣室直接把电视机掰下来扔进了淋浴间，我想这很有趣吧。”反而是输球的老尼尔森笑颤了。 由此，此战术被正式定义为hack-a-Shaq，翻译过来就是砍鲨战术，一直叫到现在。只是，人人都说奥尼尔罚球差，并编辑了各种视频，创作了各种笑话，但很少有人记得大鲨鱼的一句名言： “我想罚进的时候自然会罚进的。” 如若不信，且先瞧瞧大鲨鱼在2001-2002赛季在罚球线的表演吧： 一上来，他便是16中9、14中9、18中16……，季后赛的最后6场分别是17中13、15中11、21中12、14中12、17中11、16中10——这6场中的后4场便是总决赛，洛杉矶湖人以4:0横扫新泽西网，完成NBA历史迄今最后的3连冠霸业。所以，不要再天天嘚吧嘚吧大鲨鱼的罚球了。 ……………………………… 如果没有罗德曼和奥尼尔那样的王者气质，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用来对付砍鲨战术，就是在最后2分钟到来之前换下罚球命中率低的球员。在21世纪初的湖人王朝，碰到这种情况，一般是由科比·布莱恩特主持局面，大鲨鱼趁机休息，或几分钟，或几秒钟。只是，对于雷霆主帅多诺万来说，这位NCAA的名帅在NBA还是菜鸟，在当时，他可能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根本没有想到要在最后2分钟到来之前将罗伯森换下，而用杰拉米·格兰特或者其他球员顶替：不要以为就是换人那么简单，刚刚说过，罗伯森一下来，哈登势必要疯狂进攻。 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接下来决定自家生死性命的第5场就难以理解了：火箭不仅故伎重演，而且换了更高明的方法，在还剩2分44秒的时候，将运球急速推进准备上篮的罗伯森送上罚球线，结果是2罚全失；还剩29秒的时候又将作势篮下传球的罗伯森送上罚球线，这次又是2罚1中——而在只剩12秒的时候，雷霆追至97:101，并且韦少还要加罚1次，可韦少也罚失了……一盘好局就此葬送。雷霆回家钓鱼。 这更高明的方法，即是说，只要罗伯森拿球进攻火箭队员的第一反应不是防守，而是犯规。这方法，火箭肯定是经过充分算计、有备而来的：看数据统计，将罗伯森送上罚球线2次罚篮，相当于雷霆每回合只能得到0.85分，即使是外加抢到前场篮板的潜在可能，也比他们在季后赛的平均进攻效率低太多了——季后赛期间，雷霆平均每回合能够得到1.05分。 ……………………………… 为什么联盟一直放任砍鲨？说到底，是鲨鱼的实力使然。1999-2000赛季季后赛，他又分别遭遇了波特兰开拓者和印第安纳步行者的轮流砍，但他都赢了，最终夺得了职业生涯的首冠。所以，当问题被提交联盟讨论时，联盟认为既然砍鲨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影响，那就砍好了。可事情从老尼尔森到了格雷格·波波维奇这里就发生了质变： 2007-2008赛季的季后赛首轮，第5场，奥尼尔身披菲尼克斯太阳的战袍出战，以20罚9中之后直接打道回府。跟他一起和赛季告别的还有史蒂夫·纳什、阿马尔·斯塔德迈尔：在他的带动下太阳全队37罚20中，圣安东尼奥马刺是30罚24中，而太阳只输了5分。 这是大鲨鱼职业生涯中第1次的转会失败。 这失败，便由罚球引发。其实，在离开迈阿密之前大鲨鱼便注意到了问题的存在以及严重性，2007年2月26日，孤军奋战的奥尼尔拿下20分，职业生涯突破了25000分，排名NBA历史第14位，同时，也成为NBA历史第7位突破25000分、10000篮板的球员。但赛后，输了球的奥尼尔对这组数字相当的不以为然：“我对自己很失望。如果我的罚球能更准，我的得分早就应该突破30000分了，而不是现在的25000分。” 既然联盟如此态度，大家就继续砍吧。 ……………………………… 老尼尔森退休了，大鲨鱼退役了，但砍鲨战术却非但不消失，而且发扬光大。其中，波波维奇又是里程式的人物，ESPN数据专家约翰·霍林格得出的结论是，诸葛老爷子是第1个运用其精华、操练成熟并实质性受益的主教练，他的具体策略是：在25秒内完成砍鲨战术以及自己球队的三分球出手，这个过程中选择的是对方罚球命中率最低的去罚球，自己球队三分球命中率最高的球员去投三分球，相差多大可以估算得出来。所以，马刺轻松淘汰了奥尼尔以及他所效力的太阳。 之后，也有许多批评的声音，如现如今却是联盟的常规武器了：2015-2016赛季的常规赛对无球队员犯规达到了惊人的420次，2014-2015赛季是179次，2013-2014赛季则是115次。经典故事很多，在此，只列举以下几个案例： 2012年1月12日，德怀特·霍华德也被金州勇士39次送上罚球线，打破了张伯伦的历史纪录，好在他非常争气地罚中21球，最终，率领奥兰多魔术以1117:109击败了对手。由于霍华德在内线的杀伤力和拙劣的罚球命中率都和大鲨鱼相当，所以这战术就顺应时代被称为Hack-a-Howard，砍霍战术是也。 2012年12月5日，休斯敦火箭VS洛杉矶湖人，火箭在末节的最后3分钟，对转战天使城的魔兽实施砍鲨战术并最终获胜。 2013年5月2日，休斯敦火箭VS俄克拉荷马雷霆的系列赛第5场，雷霆在第4节对欧米尔·阿西克祭出砍鲨战术，但后者12中8，导致雷霆在宝贵的2分钟里只追回1分，理所当然地输掉了比赛。 2015年的季后赛首轮砍出了新高度：首日比赛，达拉斯小牛VS休斯敦火箭，约什·史密斯与拉简·隆多代表各球队先后被砍；第2天，圣安东尼奥马刺VS洛杉矶快艇，德安德鲁·乔丹非常荣幸地被格雷格·波波维奇选中，他6中2，马刺趁机将分差缩小，不过接下来马刺自己进攻失误，再砍，小乔丹却是2罚全中，确保了胜利。 2016年2月20日，又是休斯敦火箭，只是，这次，被砍的是底特律活塞中锋安德鲁·德拉蒙德，36次走上罚球线只有13罚中，罚失23球创造了NBA的纪录。 ……………………………… 列位可是看明白了吧：火箭可是专门练这阴柔邪功的，尽管今年的受害者雷霆也不是好鸟，只是挥刀自宫的时候不如后者的彻底而决绝——以上列举的5个经典案例，火箭就参与造制了其中的4个，主动参与制造了3个，至少2次受益。相比之下，在火箭与雷霆互砍之后很久才接帅印的多诺万，以及当时还打在NCAA的罗伯斯根本就没亲身经历过这阵势。吃亏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今的NBA都是赤裸裸地追求胜负，早就不在乎场面的丑陋了，但凡罚球命中率低的球队，谁都难逃厄运，甚至连马刺的布鲁斯·鲍文都在其列，都受其害。而论砍得三观正确，令世界倍感温馨的则又是鲍文的母队，又是波波维奇： 2008年10月29日，圣安东尼奥，2008-2009赛季马刺揭幕战的对手便是太阳，跳球了，奥尼尔落地后正要向前推进，迈克尔·芬利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并不停拍打他的身体，向裁判示意自己犯规，裁判立即吹停。学惯了被砍的大鲨鱼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看见波波维奇正竖起大拇指对自己哈哈大笑的时候，这才乐了起来，然后，便是全场球迷面对大屏幕上的镜头重放笑成了海洋。原来，这是老爷子身他致敬，以示上赛季用砍鲨战术将他的太阳淘汰的确不太厚道——奥尼尔对波波维奇耿耿于怀，称他是懦夫；而波波维奇当时也表示要反击，这不，反击现在来了。 所以诸葛老爷子坏事做尽，但联盟里没人真正地讨厌他。 ……………………………… 与波波维奇的经典不相上下的是帕特·莱利：2005-2006赛季季后赛，东部决赛第3场，底特律活塞对奥尼尔实施砍鲨战术，而热当时的主帅便是莱利，一怒之下他立即以同样办法对付对方中锋本·华莱士。“我希望这对哥们儿明年再碰撞的时候不会因为对方不会罚球就故意无球犯规，但比赛就是这样，活塞教练菲利普·桑德斯会用，我也会用。”赛后，莱利算是警告了对手：华莱士当季的罚球命中率同样只是41.6%，比奥尼尔还差，桑德斯你还好意思砍别人的球队？ 然后赢了对手，并且赢得了总冠军——那时代的教练都是光明正大的。而且留下的方法是可以借鉴的，这便是各种互砍的起源。 ……………………………… 当事情愈还愈烈的时候，联盟不得不管了，尤其是，恰好碰到大卫·斯特恩退休、亚当·萧华接任他的职务。2016年7月联盟通过3条规则，从2016-2017赛季开始严格限制砍鲨战术：1.每节比赛的最后2分钟任何球队都不允许使用砍鲨战术，而不是之前的每场比赛最后2分钟；2.当掷界外球的时候，在皮球进入球场前不能使用砍鲨战术；3.跳到对手背上砍自动判定为恶意犯规，而以前是需要裁判看回放的。 但这3条也没能从根本上动援砍鲨战术的盛行，因为还有40分钟可以砍嘛，就是罗伯斯的悲剧所在。而且，多诺万一时也是无计可施：自己的首发罗伯斯是主防哈登，对方的首发也有罚球差的，唯一的护筐者克林特·卡佩拉赛季罚球命中率只有53.1%，职业生涯前2季更是只有17.4%、37.9%，问题是，他与内内分享中锋位置，基本是每节战半时间过半的样子就替换了，砍不着啊。 所以，要不是龌龊些，并且有些意气用事的成分在内，雷霆应该每节开场就砍，不等后面的。但刚刚说过，能这么干的，都是传奇级教练，多诺万恐怕是不敢的。那就回家吧。 ……………………………… 按理说迈克·德安东尼也是大师，之前也没这么干过，所以我个人观点，这战术应该是火箭总经理达瑞尔·莫雷设计的：无数次的砍，不教练不相，但他都是铁打不动的总经理。接下来，火箭以及联盟的其他球队也许还要继续砍下去，因为砍鲨者已经事实上获利了，因为总会有罚球差的球员呆在球场，那么，除了已经被淘汰回家享受钓鱼乐趣的，哪些球队、哪些球员适合砍呢？在此，排位如下，也算是提醒他们： 德怀特·霍华德/亚特兰大鹰：首发中锋，防守核心，赛季罚球命中率只有53.3%。反正已经被砍得惨不忍睹了。不利的是，他现在比较边缘化，以防守为主，进攻基本不参与，经常是每节过半的样子便下场呆着，看队友们的表演。 德安东鲁·乔丹/洛杉矶快艇：首发中锋，防守核心，赛季罚球命中率只有48.2%。同样是被砍得惨不忍睹的家伙。与魔兽不同的是，同样以防守为主的他只要下场快艇的防守就趋于崩溃，尤其是这支球队已经没有了布莱克·格里芬。而且，他的进攻尽管在篮筐附近，可得分比魔兽多，砍他是比较划算的，只是看犹他爵士有无必要。 特里斯坦·汤普森/克利夫兰骑士：首发中锋，防守核心，赛季罚球命中率只有49.8%。砍他要趁早，因为泰伦·卢经常祭出死亡五小，其中是没有他的。 克林特·卡佩拉/休斯敦火箭：首发中锋，攻防俱佳，赛季罚球命中率只有53.1%。同样的，砍他要趁早，因为他在每节过半时就被内内换了，早砍，可以消耗内内的体能——这老将的进攻最近太生猛了，刚刚全场12投全中创了NBA的历史纪录。 其他的球队还真是不能砍的，季后赛轮转阵容每个人的罚球命中率，一般队员都在80%以上，少量接近70%的，你怎么砍？早天大的风险，顶多也只能试试犹他爵士的鲁迪·戈贝尔，他的罚球命中率是65.3%，之是最低的。这也是联盟的新变化吧。 令人稍感意外的反而是勒布朗·詹姆斯，身为全球体育各领域的头号，本赛季常规赛的罚球命中率只有67.4%，创下职业生涯的新低，加上他之前关键时刻罚球失手的次数多也，倒是可以考虑的。再者，一旦他拿球可是比他走上罚球线更恐怖的。但要砍他，主教练的压力更大，一来这种巨星的心理素质摆着，犹如奥尼尔和罗德曼，被激怒了会罚得很准，二来全世界的道德谴责可是要顾虑的。 一个新动向是，他在季后赛首轮罚球命中率更是只有可怜的57.9%，横扫印第安纳步行者的4场平均每场贡献，但罚球分别是9中6、6中3、14中7、9中6，为什么步行者主教练内特·迈克米兰没发现呢，反正是0:4啊？接下来，其他教练又还要等什么呢？勇气如同馅饼，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 作者介绍：高欣 2008～2013年供职于《篮球报》，期间，常驻休斯敦报道休斯敦火箭，常驻洛杉矶报道洛格矶湖人；2014年3月担任乐视体育高级编辑，期间，赴意大利报道欧洲篮球冠军联赛；随后赴美攻读体育管理学位并担任《星岛日报》洛杉矶版体育记者，报道美国职业体育赛事。2012年出版特雷西·麦克格雷迪的中文传记《特雷西·麦克格雷迪：转身》。 他的新作《科比·布莱恩特：见证》于北京时间2017年4月1日——中国的愚人节正式发售。是他继《特雷西·麦克格雷迪Ⅰ》后以《星岛日报》洛杉矶版体育记者的身份在科比·布莱恩特最后两个赛季长驻洛杉矶进行采访，在斯台普斯中心的记者席，亲眼见证了科比最后两个赛季的每个主场比赛以及最终的退役仪式，并以纪实手写成本书。 责任编辑：
